在C市还有许多人被先辈们的重男轻女思想洗脑而不想生女儿,只想生一位儿子。虽然这些思想在年轻人身上不怎么能看出,但老一辈人有这个思想的比比皆是,就是法律一再强调人人平等,但在老一辈心中已经扎根的理想又怎么能轻易抹消。徐身一家就是这样的。
徐身作为一位外地打工的人,不能常年回家看父母,他的媳妇张宏俊也随着他出门打工。当年他们从C市走时,才结婚三月,就一起去Z市打工,后来有了孩子,就在Z市安了家,可能是因为房子问题,并没有接父母来Z市,只是定期打去那刚好可以满足两个老人的温饱的钱。
“是个男孩呢,一定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。”这是徐身夫妇刚有了孩子的时候Z市的亲朋好友给的祝福。从其他含义来讲,这个祝福的确实现了。
被取名为徐荣威的男孩一天一天渐渐长大,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空头戏言,在徐荣威的身上的确实现了。他按部就班的,按照父母决定好的路走着,成为了其他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---懂事,听话,成绩好,体育好的全能特优生。
徐身作为父亲并没有尽职,他完全没有一丝想让孩子有自主的意识,而是想培养植物一般,顺着早早立好的支架向上爬。
徐荣威处在的小学并没有多好,是一所政府出钱办理的公立学校,也可以说是贫民学校,因为是政府办的,如校花钱极少,而不管学生的素质,变向的垃圾收容所。
因为这所学校,徐荣威知道了人生百态,知道了世间险恶,知道了父母不一定是对的,就是从这所学校中脱颖而出。
三年级,他知道了有爷爷奶奶的存在,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,父母对于自己父母的恶劣,不顾两个老人的生活,他告诉自己,我不想成为父母那样的人。
四年级,他将一次次的零花钱,早餐钱存着,并从压岁钱中一部分偷偷抽走,趁父母熟睡,留下一张纸条,踏上了自己到爷爷奶奶家的路。
每一次出去玩,他都会去火车站看看,看着那些车站的人们买票,前往候车厅。他问过父母爷爷奶奶的问题,强忍着对父母的恶感,极力表现的自己是随意问问,收集一个又一个情报,并一一记载到一本极小的本子上。
“马上就要去见到爷爷奶奶了,他们会怎么样对我呢,我好期待呀,嘿嘿,给他们一个惊喜。”徐荣威这样想到。夜是如此寂静,天空依然星光璀璨,看到最喜欢的星星,徐荣威心中的信念更强烈了。
为什么,我会喜欢星星呢?徐荣威不自主的想到,为什么呢,第一次看到星星,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平静了下来,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,算了,不想了。
即使到了晚上10点,人还是很多,但相较白天却好了很多,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队伍前面只有两人,“快到我了呢,好紧张,想上厕所,算了,先忍一会。”徐荣威如此想到。他环视周围,洁白的墙壁上有数不清的污秽,看似光滑的地上有看不见的油渍,头顶的大灯发出令人催眠的光晕,告示牌上一行行醒目的红字:请勿吸烟,注意秩序。有的公示牌用绿字写上安全出口,或者其他地区的名字。
一道玻璃将工作人员区与等待区分割,一个个窗口都有字幕标明。
两分钟后,轮到了他,“请给我一张到C市的儿童票,谢谢。”早就酝酿好的台词在此刻说出,心中石头落地。
“好的,请您稍等。”柜台服务人员说到,随即调出计算机中的发车时间表,对他说“11:05的发车时间,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多,请问可以吗。”
“哦哦,好的好的,多少钱。”他掏出自己存的450多元说到。
“因为是儿童票,所以半价,需要34元,谢谢。”徐荣威将34元拿出,放进凹槽中从中取出那一张等待许久的票。
他急急忙忙的走开,跑去了厕所。
到达候车厅,开始百无聊赖的等待,终于到了时间,广播声响起“请ZC 特快列车的乘客 到验票口验票”“走了,开始吧。”这是一场属于良心的火车,让不安的因素全部都消失。
到达C市,前往爷爷奶奶家的路上等待他的确是一场地震,巨石夺走了他的全部。
后来徐身知道了儿子与父母都死于此次地震并没有过多感想,只是去保险公司得到了三份补偿金,把三个人状肉块草草举行葬礼,埋葬。不久之后,徐身又举行了一场酒席,宣布了他老婆的再次怀孕,夫妇两称酒席为冲喜。
可能上天为了惩罚他们夫妇,让夫人生下女儿后难产而死,而自己因为一场事故丧失了生殖能力。
一系列事故让徐身精神错乱,把女儿当成原先的徐荣威,他的女儿自懂事之后在监视他父亲的一位警察得知自己本名徐铅华,学校中她的事情因为一位老师而传出,她又多了一个外号赝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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